[凌李]小贼别跑（三十五）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你们猜那大夫是谁！已经出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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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过清晨的集市驶回开封府。
车轱辘刚转停，简瑶率先推门而出，抬眼瞧见石狮旁立着一人，张头探脑，神色惊喜，不是傅子遇是谁。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
前天晚上分别时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这会儿倒是玉面风流。
简瑶提了裙摆大步跃下，“你怎么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去再说。”傅子遇嘴上着急，人却站着没动，两只眼睛不停地朝她身后张望。
“看什么呢？”简瑶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凌远和李熏然一前一后跳下马车，两人眉目相交，手更是大大方方地攥在一起。
李熏然一个跟头可以翻到马车顶，这他妈下个车还要人扶？我都没让薄靳言扶过！
简瑶翻了个大白眼，回头忍不住对着傅子遇呛声：“小心看了长针眼！”
傅子遇的心思都花在别处，根本没注意这茬，听了还有些莫名其妙。
“看什么长针眼？”一转眼凌李二人已走到跟前，傅子遇顾不上其他连忙开口，“凌大人，李护卫，此行可还顺利？”
凌远愣了愣，挺顺溜地冒出句“尚可”，心说现在的小伙子怎么都这般自来熟。
简瑶听了更加奇怪，眼神在几人间乱飞，“你们见过？”
“这不老听凌姑娘挂在嘴上嘛。”傅子遇打了个哈哈把问题糊弄过去，“先进去，人都在里边。”
凌远和李熏然自觉地落后三步。
“你怎么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熏然颇为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绝不会看岔眼，这个我有经验。”
凌欢在李府住了一夜，本想来开封府给哥哥报个平安，顺便告诉他府中人也都安顿好了，没想到一大早却在开封府门口碰见了薄靳言和傅子遇，说是找到了些线索要同明楼商议。
守门的衙役表示无能为力，坦言明大人和明师爷昨日入宫至今未回，只好先请他们在大堂里暂坐。
简瑶见到凌欢挺高兴，两姑娘起先搂在一块儿说了两句俏皮话，而后才发现又把几个男人当做了背景板。
背景板们倒是自得其乐，搁旁边互相见完礼，聊了几句迅速进入正题。
薄靳言曾听简瑶说起过，凌院丞与她的发小关系匪浅，于是在听到街头巷尾热议的命案时便多留了个心眼。待宿醉的傅子遇洗漱收拾干净，两人如约去书局取书，半路碰见定国公府的人领了亡故者的尸首回府，当下认为其中有些蹊跷。
“我们来开封府找过你们，但你们那时都不在，明大人也进宫了。”傅子遇接过小捕快递来的茶，道了声谢，又继续说，“之后我们便去书院告了假，在定国公府偏门巷子外的茶摊上坐了一下午。”
李熏然张了张嘴：“定国公府还有偏门？”
“有啊，那么大的宅子，怎么没有？”
小护卫伸手挠了挠头，细软的发丝顺着他的手指温柔地打着旋儿。
他也在定国公府的屋顶上待过几个时辰，可从来没注意过人家府里到底有几个门。
简瑶急得直拍桌子，“哎呀别打岔，你接着说。”
“一直快到傍晚的时候，我们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偏门进了府，手里拎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我觉得这人可疑，本来还想多蹲会儿，靳言却说不必等了。”
薄靳言微微摇首：“你我都不会武功，跟人多半会丢，着实没必要。”
“那人是谁？”
凌欢耸了耸肩，“都说不认识，没见过，而且还用头巾把头给裹上了。”她提前来的这段时间，已将来龙去脉问得七七八八。
凌远略略挑了挑眉，问：“拎着箱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个长长的带子背在肩上？”
“对对对！”傅子遇猛地捶了记手掌，“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大夫！”
李熏然想到初见凌远时的模样，不禁长长“哦”了一声：“请个大夫也要这般偷偷摸摸定是不想叫外人知晓，那病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
薄靳言抬头望了他一眼：“这么说，棺材是空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李熏然跳起来朝堂外瞄两眼，回头压低了声音，“去挖那啥了？”
薄靳言指指外头仍在站岗的背影，“他们说你们昨日赶在关城门前出的城，一夜未回，又是从城西走的，定国公府的送葬队伍也是从城西走的。”
李熏然看看凌远，眼珠子瞪得滴溜溜圆。他笑着鼓了鼓掌，由衷佩服道：“厉害厉害，那你们昨晚后来去了哪儿？”
傅子遇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叠起来的手帕，再在众人面前摊开。
薄靳言沉吟道：“这就是我来开封府找你们商量的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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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手帕包起来的是一支成色款式都极为普通的发钗。
简瑶捏起这根从未见过的发钗左右打量，轻飘飘地抬了抬眸，“这是何物？”
薄靳言在她几乎可以称得上审视的目光下淡定如水，“潇湘馆青青贴身丫鬟的东西。我和子遇昨晚找到她，以钦慕青青姑娘的普通学子身份同她聊了几句，这是青青在七夕前送给她的。”
“就简单聊了聊？”简瑶手中的发钗仿佛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寒光。
傅子遇连忙摆了摆手，“简女侠，您可千万别想歪，真的只是坐了坐。那姑娘也怪可怜的，被吓得不轻，说不了几句就抹眼泪。”
凌欢从简瑶手里接过发钗，指腹绕着花珠绕了一圈，突然“咦”了起来：“这里有字？”
简瑶赶紧凑过来，“我看看？安记？”
薄靳言点点头：“我们来之前特地去东市玉石轩打听过，安记是洛阳的名店，青青送给她的几支发饰都出自那里。”
李熏然瞬间来了劲儿，说起话来神采奕奕：“凌远方才说，若青青是官妓，很有可能是应天、大名、或是洛阳出身。”他拉着凌远的手晃了晃，“有了这支钗子，咱们是不是只要查洛阳了？”
“应当八九不离十了。”凌远顿了顿，“不过，如今明大人尚在宫中，我们如何才能拿到他的手书呢？光一张嘴怕是户部不肯相信吧。”
每逢窘境必想其爹的李公子果不其然又出主意：“要不去求我爹？”
凌欢丧气道：“你爹也没回府，昨夜派人回来，说是大辽使者带来的人初战败了，不肯再比，非要拖到今日，想必明大人和明师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滞留宫中。”
“那怎么办？”李熏然的两道浓眉几乎快要打结。
简瑶咽了口口水，小声道：“……我知道大人的官印放在哪儿。”
众人齐齐愣住。
凌远毕竟吃着皇粮，带头犯法似乎有违为官之道。
“这……不太好吧？”
简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只要明大人不说，没人会知道。”
李熏然也不傻，听了直摇头，“有官印又如何？字不像也不成啊！”
凌欢闻言浑身一个激灵，眼冒金光，仿佛被天降横财砸中了脑门。
她兴奋地指着自己，“有我啊！仿人笔迹我最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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