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贼别跑（二十二）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大家要点下划线哦！（乖巧.jpg）
※场景描写憋死人，电脑前坐一小时码五十个字，悲伤到呕吐。
以后就用两个字概括吧！
详略。（自信地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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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大道方直平坦，宽二百步，长十余里。上端是通往大内首道屏障的大庆门，一路向南，跨过汴河，经过内城壁垒朱雀门，下端在外城的南熏门画上句点。御街中央修御道，道边挖浅沟，内植荷花。沟旁种桃李，以黑漆为界，两侧为御廊。百姓临街置铺，热闹非凡。
当今圣上广施仁政，深得民心。以开封为首，民风开放，就连皇家专用的御道，老百姓也可自由穿行，甚至常有落魄文人占道卖画。逢年过节，百姓还会在桃李树上结花灯、挂彩绸，讨个吉祥如意。
夜幕初降，月朗疏星，御街的灯火连成一条气吞山河的长龙，盘踞在巍峨的皇城脚下。
李熏然倚在矾楼二层沿街一侧的雕花木栏上向外张望。
楼下正上演一出全武行，身型高大的男人提着路边摊上常见的烧火棍在撵人，被撵的青年左避右躲，很是狼狈，得亏了两人中间还有家丁舍命相拦。
围观百姓显然对这场景司空见惯，颇有默契地站成一圈，给他们提供充足的发挥空间，又把其中一方逃逸的后路给堵死了。
李熏然看了半晌回过头，兴致盎然地冲凌远招手：“快过来瞧，有好戏。”
菜刚上齐，凌远忙着布菜，抬头朝他笑了笑：“是织女下凡还是王母贬尘？”
“都不是，”李熏然的小脑瓜灵光突现，“是杨戟收妖！”说完就捂着肚子往地上滑，仿佛在瞬间被人点了笑穴。
凌远丢了筷子冲过来，堪堪阻止了小护卫屁股坠地，“怎么笑成这样？”
他不知自己的嘴角也快咧到耳朵根了。
李熏然嗤着气，攀住凌远的胳膊站起来，“我笑二郎神倒霉，看着凶神恶煞无往不胜的，却偏偏碰到了难缠的蜈蚣精。”
凌远探头朝楼下望去，只见圈子里有两个家丁把一个衣饰华贵的富家公子护在身后，双手高举，可不像极了多手多脚的蜈蚣。
“那家伙叫陈华，是兵部侍郎陈炳的儿子。”李熏然顿了顿，又问，“陈炳你认识吧？”
凌远点点头：“打过交道。”
李熏然和他肩并肩靠在一处，“这位小爷以前和我在一个学堂待过，算是点头交，平日消遣就是拈花惹草，和他老子一个德行。看这阵势，八成又是起了色心昏了头，只不过这回撞到铁板上了。”
凌远笑道：“可不止，这铁板得有城墙厚。”
李熏然把目光从楼下的战局里抽回来，语气里有疑惑：“你认识那大高个儿？”
“禁军的方大统领，你没见过？”这下倒是轮到凌远惊奇了，“你那武状元莫非是花钱买来的？”
“去你的。”李熏然气得往他肩上捶了一拳，虽然没花什么力气，“武举复试的场里人那么多，谁还记得清脸！”
凌远忍俊不禁，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是，不相干的人记多了费神。”
李护卫踩着体贴的凌大人专程铺好的台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底下传来一阵惊呼，原是威武的方大统领挡开了拦路的小子，将那妄图偷摸溜走的陈华踹了个敦实。
本来陈少爷依着惯性摔出去，多少还有人墙挡一挡，可谁晓得大伙儿反应贼快，硬是往后退了半步，叫他和大地抱了满怀。
陈华吃痛，叫苦不迭。
家丁见自家主子吃亏，忙扑过去抱住方大统领的腿：“方大人，方大统领，您您您看在咱家大人的面子上，息息火吧！”
不说还好，说了方大统领更是恼火：“他陈炳也不是什么好鸟！”
知道，咱都知道哇，可谁让这爷俩是咱们主子呢！
家丁心里苦，只能皱着张脸：“咱们少爷知道错了，回头一定给小方公子赔礼道歉……少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对对对，是我口无遮拦，”陈华捂着屁股爬起来，望向方大统领的目光有些畏惧，“我道歉，我亲自上门……”
吃瓜群众李熏然抬起手肘戳戳凌远，“方大统领家的妹子长得很美？没听说过呀。”
凌远表情复杂：“他有个弟弟。”
“啊？”
“一表人才。”
李熏然闻言瞥他一眼，有点吃味：“怎么，你见过？”
空气里飘着兑了蜜糖的醋味。
凌远心里熨帖极了，忍不住伸手抱抱他。
“远远瞧过一次，记不清了，左右都是不相干的人。”
李熏然在他怀里哼哼：“算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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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盯梢的人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虽说御街宽阔，足足可容纳八辆马车并驾齐驱，可俩大活人搂一块儿总是看得见的吧！
包厢？
包厢有个屁用，隔的是楼里人，苦的是楼外人啊！
为首的黑衣人啐了一口，转身向手下交代：“你去告诉潇湘馆那位，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黑衣隐没在绮丽的夜色里，无人知晓。
这座飞檐交错、富丽堂皇的矾楼为开封七十二楼之首，位于御街北端东侧，沿街而建，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各自独立，明暗相通。西楼为主楼，供客人饮酒进餐，也设雅间包厢，方便学子切磋、宴请谈情。
矾楼的小二每日迎来送往，接触的贵客不计其数，很懂得察言观色，除了端菜送酒，基本不在客人身边晃悠碍眼。
这顿晚饭吃得温馨安宁，两人心情都很不错，悠悠然地下了楼，守在大厅楼梯口的小二立马乐呵呵地凑上前，递过去一壶酒。
李熏然看了看凌远，见对方眼中也满是疑色，便说：“小二哥弄错了吧？我们没点酒啊。”
小二笑得讨好：“李公子是咱们这儿的常客，这是节礼。”
“哦……”李熏然伸手接过，拎起瓶身放到鼻前嗅了嗅，“蒲中酒？”
小二殷切地点点头。
蒲中酒乃宫廷秘制，价格不菲，就算掌柜的只弄个小几十壶，那也是在心口上剖肉。
李熏然想着掌柜的那张衰脸，心里直乐：“怎么不送你家的眉寿酒啊？”
“送不出手哇。”
“这话说的。”
李熏然笑嘻嘻地扭回头，朝身边人问道：“蒲中酒喝过不？”
凌远想了想：“也就宫宴上喝过。”
李熏然拍拍胸脯，得意道：“我的面子。”
凌远见那小二已经走开，便低下头，借着楼梯拐角幽暗的光线，把脸贴过去，越来越近，直到李熏然的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凌远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不都说了？”
“我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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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酒的小二目送李熏然和凌远结完账离开矾楼，急急忙忙叩开三楼包厢。
里头的丫鬟将他请进了屋，左右观望无人，这才把门阖上。
“公主，您吩咐小的的事已经办妥了。”
-TBC-
※最近工作忙，为了防止上班打瞌睡被抓包，我都有好好睡觉_(:з」∠)_所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另外关于御街的宽度，好像文献上一直也没有个明确说法，《东京梦华录》上讲“宽二百步”，然鹅宋人的“一步”实际是现在我们讲的“两步”，就算古人步子小点……一百多米宽的街也太夸张了吧233333
所以……我们还是认为它可以容纳八架马车并行吧！黑衣人既然干这行，眼神肯定是很好的。
反正这又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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