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贼别跑（九）
※宋朝架空AU
※凌太医×李护卫
※大家莫方，所有人物都是为了甜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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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和稀粥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后者十分利尿。
李熏然在屁股遭遇大劫的几个时辰之后，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想上茅房。
可屁股上的伤动一下牵全身，以己之力站立十分困难，这就不得不依仗他人。
上个茅房被人观瞻已经很羞耻了，而且这个他人不是别人，还是凌远。
李熏然挺想拿块板砖把自己拍昏了一了百了。
可是不对啊，万一……尿裤子了岂不是更加要命？？？
李熏然暂时还不打算投井。
凌远坐在他的床边就着烛光正低头看书。
书还是陈护卫中途送来的，说是明师爷整理书架，翻出来几本医学典籍，正好拿来给凌院丞解闷。
小李护卫在旁欲言又止了三四回，再一次的无疾而终，凌远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怎么了？”
李熏然支支吾吾：“什么时辰了？”
凌远往窗外随意一望，回头答：“约莫戌时。”
李熏然点点头：“哦……你明日要去太医局吗？”
“要。”
“那……你要回府提前做准备吗？”李熏然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是想，公主今日没拿你撒到气，指不定明日会用些别的法子找你麻烦。”
凌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她找我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应该会消停几日。”
李熏然将信将疑地沉吟了会儿，“你平日里入宫要给贵人请脉吗？公主那边儿……”
“要去，但你放心。”凌远笑了笑，“公主那边，一般都是我徒弟替我去。”
李熏然咋舌：“小太医命苦。”
凌远摇摇头：“李太医风姿倜傥，公主喜欢得很。”
“李睿？”
凌远奇道：“你认识？”
“没有，恰巧听过，国手嘛国手。”李熏然咽了口口水。
其实是有次馋虫作怪，他夜闯凌府，见花厅有亮光，便偷偷摸摸潜过去假装梁上君子。
花厅里，一个容姿颇为出色的男子同凌远相谈甚欢，畅聊医学之道。
李熏然顿时没了兴趣，打算先溜去厨房，没想到转耳听到凌远叫了他一声——“小睿”。
小睿。
不是连名带姓，就两个字。
多亲切呀。
小李护卫打翻了醋缸，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摸了个冷馒头，招呼也没打就跑了。
要不是第二天听嬷嬷向人抱怨说昨晚厨房又进老鼠了，凌远还不知道李熏然来过。
小李护卫愁了两日，最后还是没熬住，悄悄向经常在凌府门前摆摊的摊贩打听。
原来那人姓李名睿，是凌远十分看重的徒弟，医术极好，据说是下任太医院院丞的不二人选。
虚惊一场。
不过小李护卫还是要嘀咕，咱们凌院丞可是太医院一枝花，年轻着呢！提什么下一任！会不会说话呀！
当然，这个小插曲是绝对不能让凌远知道的。
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熏然走了个神，无奈奔腾的尿意又把他拖到了现实。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凌远搁下书，“但你好像很急。”
李熏然抿了抿嘴，心下一横，闭着眼说：“我……尿急。”
凌远愣了愣，赶紧站起来扶他，“不早说。”
捕快服的外袍披下来正好可以把拥抱空气的屁股遮住，还不会触及伤口，简直完美。照理说小李护卫应该对此很得意才对，放平日里叽叽呱呱能说半天，可直到凌远扶着他下地走了好几步，他也还是像个闷嘴葫芦似的。
凌远有些纳罕，问：“哪里不舒服？”
李熏然摇头，脸却越来越红，最后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裤腰带。
脸皮真薄。
凌远心里觉得好笑，便故意清了清嗓，说：“李公子，反正裤子破了，要不咱们再开个洞？”
执勤的衙役特意给走廊留了盏灯笼，是以并不太黑。地面平坦，也没台阶，但李熏然还是差点一脚踩空。
他哗地抬起头，恼怒地瞪了凌远一眼：“那不成开裆裤了！”
这句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搁早晨的膳房里压根没人会注意，可放到寂静的夜晚那就好比天边的一声雷。
惊雷算不上，顶多一闷雷。
后院厢房里零零散散传出阵阵压抑的笑声。
离他们最近的一间屋子走出来个人，抵着门框笑：“李护卫，你要开裆裤呀？我来搞定。我娘的女红那可是一绝。”
“滚滚滚！”
对面立马开了扇窗：“我看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咱们开封府里头又没女人，小李你大不了不穿呗，咱们不讲究那些。”
李熏然气急败坏：“等老子屁股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大伙儿哈哈大笑，对面那哥们又说：“凌大人呐，您都听见了。为了大伙儿的安危，您可得慢点治。李护卫那身手，咱们可打不过。”
凌远笑道：“那敢情好，明先生前阵子才说，让凌某有机会领些太医院的小学徒来开封府历练历练。李护卫早些恢复，你们也好早些切磋，这历练机会不就来了嘛。”
对屋的衙役朝他作了一揖：“凌大人还是行行好吧。”
李熏然高兴，得意地昂起脑袋，倒是把那羞恼忘得一干二净。
-29-
那天凌远临走前，给他寻了个夜壶，说是以防万一他半夜想小解，叫醒陈护卫太不人道，就忍忍自行解决吧。
小李护卫燥得差点想撞墙。
隔日简瑶来探望，李熏然把屁股盖得严丝合缝。
简姑娘在表达了自己深深的同情之后，表示不介意找条裙子给他凑合。
还是裙子牢靠呀，怎么折腾都不怕屁股走光，还很方便。
你想上茅房了，撩起来。凌大人要摸，哦不，给你屁股上药，也撩起来，一举两得！
李熏然把她轰出了屋子。
简姑娘一路笑着飘去书房，明诚瞥了她一眼，心说这姑娘是不是被点了笑穴。
乐开了花的简姑娘心想，要不中午就炒个猪肝给发小补补吧，正好多做一些还能给薄大哥和傅大哥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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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开封府当堂杖打李尚书之子的事当然以最快的速度流进了官家耳朵里。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整天就知道搞事，骂不得还打不得。
官家很头疼，想着先关几天禁闭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先安抚遭受无妄之灾的李尚书和凌院丞。
被禁足的公主又想了几个馊主意，可惜她人出不去，无法实施计划。
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一水儿的亲皇派，只要她前脚把重任交给他们，后脚她爹就能冲过来骂她。什么坏事都得亲力亲为，这个公主当的也真够操心的。
这天定国公府谢小侯爷入宫请安，听说公主又被关了禁闭。
最近这些日子闹腾得很频繁嘛，谢小侯爷心想。
身为公主的“狐朋狗友”之一，谢小候爷当然得去嘘寒问暖一下。
公主把她上回的失败计划外加被李熏然搅局的部分统统说了一遍，谢小侯爷不住地摇头。
“先不说宫外的药材带不进宫，即使你亲自去太医局逼着凌远给你按方子抓药，也治不了他什么罪。”
“我泻药都备好了，到时候就说他给我抓的补药有问题。”
“你闹肚子，原因很多，可能是着凉也可能是其他。你父皇向来偏袒凌远，到时候倒霉的不是给你守夜的宫女太监，就是替你煮药的人。”
“……你说的有点道理。”
谢小侯爷眼珠转了转：“要不，我替你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公主眼睛一亮
“现在还不好说，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公主点点头，又忽然赌气似的噘了噘嘴：“不过事先说好了，可不许闹出人命，不然我父皇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谢晗笑了笑：“我保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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